【文轩】沉沦
*单箭头变双箭头
*偏执/情有独钟
*7k/一发完
*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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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爆炸甜。”
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室内安静得过分。
清晨七点窗户外面响起鸟叫声，园子里那排大树招了栖息者，每天扰得刘耀文隐隐头疼。
男人光洁的胸膛大面积袒露着，随手扯了件上衣走进浴室，闷重难耐的呼吸声持续了约莫半小时，要下楼时伸手摸了摸后背，抓痕印子淡了下来。
楼下王姨已经做好早饭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刘耀文看了一眼，两张凳子移动的幅度不同，“他呢？”
“宋先生已经吃完去公司了。”
“这么早？”
刘耀文偏移视线看了一眼，才七点半，“这几天都在家睡的是吧？”
“是。”王姨点头，“宋先生这几天早出晚归，可能是工作太累了。”
刘耀文哼了声，“最好是。”
还没到上班的点，公司已经坐满了人，迎面对上刘耀文的眼神连招呼都打得心虚。
“刘总早。”
“刘总早上好。”
刘耀文往总裁办公室走，路过茶水间，脚步停在宋亚轩面前，好整以暇地等着他问好。
宋亚轩捧着杯子往另一边走，假装没看见，刚要抬脚却被那人一挡，抬起头来瞪着他，咬牙切齿，“刘总早。”
“嗯，早。”
刘耀文满意地点头，看他走了好几步才淡然开口，“宋秘书，来办公室一趟。”
宋亚轩把水喝剩两口，进了门悉数泼到刘耀文脸上，“你他妈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水是温的，倒在脸上顺着脸部轮廓慢慢往下滴落，刘耀文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水渍，看了一眼门口，有些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这两天宋亚轩的腰过于敏感，刘耀文的掌心一点点移动着，宋亚轩抬手就要扇他巴掌，反被猛地卡在办公桌前吃痛地嘶了一声。
“腰还痛不痛，我给你揉揉？”
刘耀文一只手狠狠地拽住他两只手腕扣在后腰，宋亚轩的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猛地挣扎两下，感受到异物的推进一下子腿软起来。
“你他妈。”宋亚轩咬着牙想不出什么话骂了，低声警告，“刘耀文！”
办公室的门没锁，显而易见。
刘耀文张开五指略活动了一下关节，一边压迫着他一边轻蔑地笑着去捕捉宋亚轩秒变的脸色。
底下的人皱紧眉头，想喊不敢喊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更加令人着迷。
宋亚轩站不稳，听见门外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一下子慌张起来，“你……”
刚开口就忍不住闭眼哼了一声，往前一倒。
刘耀文听着声音感觉身下一阵热浪滚滚，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叫什么。”
“嗯……”
宋亚轩上半身趴在桌上，要哭了，“你把手指拿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刘耀文俯身贴近他的耳朵，“这么多天了怎么还生气呢。”
手上的动作配合说话的节奏，狠狠用力，“说话。”
他咬着牙，“不气了。”
“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嗯？”
“晚上我有事。”
宋亚轩勾了勾他的手指，像是在示弱，“我回去再陪你。”
晚上老宅那边打来电话，刘耀文才接起就听母亲在笑，“许亦那孩子这两天回国了你知道吗？”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大地，“嗯，知道。”
“你们几个不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吗，怎么毕业之后就没了联系。”
母亲嗔怪道，“从小亚轩就爱跟着许家那孩子当小尾巴，你也不知道为自己争取着点。”
刘耀文笑了笑，“我争取什么？”
“对自己妈妈还隐瞒什么。”
“当初宋氏破产，要不是喜欢亚轩，你何必费那么大功夫帮着偿还债务。”
“现在又何必用这个把他栓在身边。”
刘耀文沉默片刻，“妈，他不喜欢我。”
母亲叹了口气，“所以才说让你争取。”
电话挂断之后刘耀文站在办公室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车流，回到办公桌刚想打电话让宋亚轩把剩下的文件资料送回家里，才想起人已经下班走了。
他的房子，对宋亚轩来说不是家。
刘耀文回家洗了个澡开始电话会议，十点之后门口还是毫无动静，他让王姨把饭菜加热，一个人上了楼。
房间里很冷清，以前他们几个发小都是一起出去鬼混，宋亚轩一直都不待见他，觉得刘耀文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他的许亦哥哥。
还在上学的时候他们这群公子哥就学会了抽烟喝酒，刘耀文每一回都去，每一回都坐在旁边沉默得像尊雕塑。
宋亚轩喜欢许亦，人尽皆知。
高二那一年许亦带宋亚轩出门把人给弄丢了，刘耀文开车跑到荒郊野外找到大半夜才回来，对着许亦的脸就是猛地一拳。
宋亚轩后来生他的气，很久没给他好脸色，“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莽夫。”
考上大学之后，刘耀文打听宋亚轩的课表去宋亚轩上课的教室等他，点名的时候一个劲给他发消息说快来。
宋亚轩的信号不太好，叫他帮自己答到下次请他吃饭，“我跟许亦哥哥在外面玩，赶不回去了。”
全班都安静，刘耀文当着老师的面冷脸扔书走了出去。
那一次宋亚轩被记旷课，见了刘耀文都气得倒竖眉毛。
他一直不懂许亦有什么好，学习不好还每天游手好闲，有的时候甚至会在宋亚轩面前故意冲他挑衅似的挑眉炫耀，然后拉着宋亚轩的手转身就跑。
刘耀文一天去宋亚轩宿舍八百回，很难才能碰到一次，后来常常要找借口，送点他爱吃的才能进门。
宋亚轩有一次坦白说其实不是很讨厌他，“谁让你总是替我做决定，你这人霸道得莫名其妙。”
“我愿意跟着谁是我的自由，你要清楚这一点。”
回去之后刘耀文闷头待在寝室里，一周没再出过门。
他努力过，他太笨了，他天生不招宋亚轩喜欢。
可是后来还是忍不住。
宋氏破产，宋亚轩一夜之间没了依靠，刘耀文看到新闻，心慌了一整天。
他去找宋亚轩，像个商人一般提出条件制定契约，两天之后宋亚轩答应了，带着行李住进了别墅，很平静地看着他，“刘耀文，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很卑鄙。”
刘耀文也觉得自己卑鄙，毕竟没有人知道他克制自己不看不听的那几年，也没有人知道他蹲在墓地一整晚陪宋亚轩流了多少眼泪。
他说不出口，他死要面子。
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刘耀文从未想过勉强宋亚轩，总是安慰自己慢慢来，反正还有大半辈子可以相处。
有一天夜里刘耀文确实没忍住，宋亚轩洗完澡抱着抱枕趴在床上翘着小腿，脚踝细长，白皙透亮。
宋亚轩在刷视频，笑起来脸蛋皱皱的，被他亲了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迅速坐了起来，“你干嘛？”
“我……”刘耀文话到嘴边急转弯，“我收利息。”
“收利息？”
宋亚轩的语气冷了下来，“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他们一直是睡在一张床上井水不犯河水，那天晚上宋亚轩离刘耀文远远的，一直抓住被单边缘，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刘耀文失眠了一整晚。
明明已经尽量压抑自己的本心，到头来还是这样乱糟糟一团麻。
后来越发剑拔弩张，两个人见了面就相互拿对方出气，说出的话不经大脑思考，闹得很不愉快。
前几天宋亚轩醉醺醺搂住他的脖子发酒疯，刘耀文为了照顾他折腾到大半夜。
凌晨一点宋亚轩身上还在发酒热，蹬掉裤子往刘耀文身上压，两条腿岔开跨在男人腰侧俯身就往脸上啃，把他撩得血脉偾张。
后来发生的事根本不受两人控制，宋亚轩的手指被十指相扣狠狠地压在床单上，半夜换了好几个姿势，那个人在床上一直很热情，迷迷糊糊要往自己身上贴，抱不到就开始娇纵地生气，掉眼泪，惹得刘耀文恨不能把自己全都交代给他。
后来刘耀文抱着他去清理，宋亚轩一边哼哼一边抱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轻点。”
刘耀文几乎一晚没睡，抱着宋亚轩舍不得闭眼。
第二天醒来宋亚轩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抓着床单往里看一眼，懵了大半个小时。
这一次生气更久，刘耀文有足足一周的时间没在家见到宋亚轩。
虽然宋亚轩是他的秘书，公司人多眼杂也不好说这些事情。
忍了一周终于忍不住了。
上午刘耀文明明只是想吓唬一下他，没想到把自己给玩起火了，宋亚轩于他就像罂粟，沾染一星半点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就想看他哭，看他求饶，看他腿软到只能拽着自己。
所有的破坏欲不约而同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碰到喜欢的人还是想亲想抱，想要闻着他的味道睡觉，想听他情海里挣扎的声音，想看他恃宠而骄沾沾自喜的模样。
刘耀文揉了揉额角，再想下去更难集中注意力办公了。
别墅里空荡荡，刘耀文站在大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刚想要转身立刻听见路上一声汽车鸣笛，红色跑车慢慢停下，宋亚轩在副驾驶局促地看他一眼。
许亦吹了声口哨下车，笑得吊儿郎当，“大半夜在这儿干嘛呢？”
“不会是在等我们呢吧？”
刘耀文把手里的外套放在身后掩盖住，“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口气。”
他像一只狼似的眯起眼睛慢慢走到宋亚轩面前揽住细腰，低下头，漫不经心地问，“玩得开心吗？”
“嗯。”宋亚轩一边走一边扭头冲许亦挥手，“路上小心点。”
关上门刘耀文把他推进浴室里，猛地打开花洒掐住宋亚轩的下巴往里灌。
宋亚轩呛了两口水，双手抵住，“咳咳。”
“玩得开心？”
刘耀文把东西抹匀在指尖，单刀直入，“你怎么从不对我说一路平安呢？”
“宋亚轩我发现你这人就是贱的，越是对你好的你不珍惜，特喜欢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是吧。”
“嗯？”刘耀文全部抵进去，含着怒气低声威胁，“说话。”
“你在气头上。”宋亚轩站着趴在墙上，艰难地在水流中睁开双眼，“我说什么都没用。”
他忍不住放软了语气，“刘耀文，好疼。”
“你现在跟我喊疼。”刘耀文猛地伸手去解皮带，咬牙切齿，“晚了。”
后半夜两个人背对着彼此，刘耀文转过来靠近宋亚轩的后脑勺，一句对不起在嘴边憋了半小时还说不出口。
宋亚轩躺回床上时身体一直发抖，缩着脖子一颤一颤，哭得嗓子都哑了。
黑暗中两人各怀心事，刘耀文的手慢慢移动到他的腰上揉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太知道自己的德行了，明明心里想的不是那样，说话总是剑走偏锋惹宋亚轩生气。
刘耀文叹一口气，身体缓慢地靠近宋亚轩的后背，轻轻地把他拥在怀里。
“别生我气了。”
刘耀文一出口就后悔了，怎么听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宋亚轩沉默一会儿开口说，“对不起。”
刘耀文愣了愣，“什么？”
“我说对不起。”
宋亚轩一动不动，“我不该这么晚还不回家，我不该明知道你在等我还这么不知好歹。”
“我不该跟许亦说一路平安，我不该对他那么亲切。”
“我已经跟你签了合同，我应该自觉遵守，是我过分了。”
“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宋亚轩转过身来用嘴唇碰了碰刘耀文的嘴角，“睡觉吧。”
刘耀文搂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去闻宋亚轩发间的清香，头一次感到巨大的空虚感正占领整个大脑。
好像并没有开心一点。
半个月的时间里两人总算和平共处，没有争吵没有冷战，宋亚轩突然变得温顺许多，笑容却少了。
有的时候刘耀文工作一整天会觉得很累，用办公室的电话把宋亚轩叫进来然后从后背抱住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偶尔睁开眼时能看见宋亚轩余光乱瞟的眼神，手指抠着他的手臂，被撞见了就立刻移开视线。
他们中午一起在办公室里吃便当，刘耀文要给宋亚轩挑菜，宋亚轩说不用，推辞不过就坐在一边看着他挑，对上眼神还会忍不住发愣。
刘耀文凑近了要吻他，宋亚轩就安分地闭上双眼，亲完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地掩饰自己的脸红。
都已经把对方完全看了个遍，不知道为什么，做一些尺度不大的事情反而会有点不好意思。
周末家庭聚会，刘耀文要带宋亚轩回老宅，听说宴请了很多商界有名的大人物，宋亚轩一路上都紧张地抓着安全带，注意力高度集中。
下了车刘耀文走过来牵他的手，宋亚轩看了四周，小声说，“要不，我还是以你秘书的身份出席吧，万一丢了你的面子怎么办。”
刘耀文说没关系，“你出去丢我的脸我也乐意。”
宋亚轩红了脸，“我也不一定会出洋相。”
晚会开始后一群上流社会的人在交际畅聊生意，刘耀文跟宋亚轩后来兵分两路，一个去攀谈一个去闲逛。
宋亚轩不大认识父辈的人物，坐在角落里一边吃车厘子一边看刘耀文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谈笑风生，表现得体。
怪不得父亲生前总夸刘耀文，有大将之风，是个行商的好苗子。
宋亚轩心里想，确实是这样。
八点之后众人开始跳圆舞曲，宋亚轩端了个小蛋糕上楼去找刘耀文，走到门口能听清里面讲话的声音。
他愣了愣，寻到自己的名字。
许亦哼了一声，“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捡了根草还当成宝。”
刘耀文把红酒从头往下倒在他脸上，面无表情，“到底是谁戳谁的痛处，你一个名不经传的私生子，你这贱命一条也配耍他？”
在场的几个人大气不敢出，伸手拦了拦，“好了好了，干嘛闹得这么难看。”
刘耀文转身要走，听见许亦在背后冷笑，“我说错了吗，宋亚轩没了能显摆的爹，给我提鞋都不配。”
“从小就当舔狗，舔着舔着还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刘耀文，你也够可怜的，为了两个亿差点把自己公司掏空，就得到这么个废物。”
“你他妈给老子再说一遍？！”
……
宋亚轩一个人在外面蹲了很久，刘耀文妈妈走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是喝了酒想吐吗？”
宋亚轩摇摇头，笑了笑，“没有，我就是心情不太好，阿姨不用管我，去招待宾客吧。”
刘女士拍拍他的肩膀，“去坐下好不好，阿姨今天穿的裙子，不好陪你蹲的。”
她笑着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发，“小宋乖一点，听话。”
宋亚轩在花园座椅上坐到天色渐暗，刘耀文的西装外套拿在手里跑了出来，低头看他，“怎么了。”
宋亚轩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埋了埋，“刘耀文，我想回家。”
刘耀文的脸上很明显有淤青，白衬衫的领口也歪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好，我送你回家，打电话让王姨去收拾一下，那套别墅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我说我们的家。”
刘耀文愣住，“我们的家？”
夜里下了小雨，刘耀文把车钥匙交给助理，面对面抱着宋亚轩往家里走。
晚风很凉，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宋亚轩一只手撑着伞，像只树袋熊似的完全挂在刘耀文身上。
小腿贴在刘耀文后腰勾住，脑袋靠在肩膀上，弯着腰，身体跟随走路节奏轻轻一颠一颠。
刘耀文感觉整个怀抱都是温暖的，宋亚轩像小孩子一样依赖着自己，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却刚刚好。
砖红色的路面，细细的雨丝斜着飘进衣服领口，宋亚轩发了好久的呆，小声地趴在刘耀文耳边说，“对不起啊。”
伞下的空间很小，刘耀文贴住他的脸颊感受温度，“干嘛要道歉。”
“我也不知道。”
宋亚轩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我就是觉得，我好像欠你太多了。”
“光是两个亿就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
刘耀文叹一口气，“那是我心甘情愿花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用你还。”
“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宋亚轩沉默一会儿，手肘曲起来迅速碰了碰他的脸，“刘耀文。”
“嗯？”
宋亚轩红着脸凑近，唇瓣温柔地贴了一下。“我可以试着喜欢你吗？”
刘耀文愣怔片刻眉开眼笑，“这是你清醒的时候第一次主动吻我。”
“我可以把它理解为初吻吗？”
宋亚轩早上醒来跟刘耀文对视两秒，忍不住笑，“你在干嘛。”
“在偷看你。”
刘耀文一点都不害臊，“宋亚轩，快点告诉我，昨天不是一场梦。”
“嗯，不是梦。”
宋亚轩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俯下来亲了一下，笑得眉眼弯弯，“早安吻。”
刘耀文扶住他的腰，眼神慢慢变得不太纯洁。
“你知道的，早上下不去会很难受。”
宋亚轩脸红一阵，主动伸手去勾他的裤腰带。
之后的上班时间两个人都正常许多，那天宋亚轩处理好行程安排陪刘耀文去了一个拍卖酒会，走了没几步看见许亦坐在沙发上，对上眼神明显愣了愣。
宋亚轩像没看见似的直接走过，刘耀文偏头低声问他，“你知道这一场拍卖会拍的是什么吗？”
宋亚轩摇头，“不知道。”
“一些古玩之类，是许亦最后的资产。”
宋亚轩扭头看了一眼，奇怪道，“什么意思？”
“许家本来就对他颇有微词，许老去世之后许亦被赶了出来，现在已经无名无分要变卖物产了。”
刘耀文观察他的表情，语气温柔，“没事吧。”
宋亚轩笑了一下，“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觉得大快人心高兴一下。”
“不是。”
刘耀文揉揉他的脑袋，“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宋亚轩，我只是想告诉你。”
“高二那一年我发了疯找你到半夜，不是因为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我是怕你出事。”
“后来我不让你跟他来往，不让你跟他走得近。”
“不是因为我吃醋，我心胸狭隘。”
“我是怕你受到伤害。”
“我希望你永远快乐无忧地生活。”
“宋亚轩，你要记得，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能放弃自己。”
“我希望你不要爱人逾生命。”
“我情愿你得天独厚受尽宠爱。”
刘耀文带宋亚轩回老宅吃饭，刘女士来开的门，一见面就抱上了。
“小宋是不是胖了点，看着可爱了。”
刘耀文在一边告状，“可娇气，挑食得很。”
宋亚轩拧他的胳膊，“你别胡说，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
刘爸爸让他俩快点进来，“陪我下象棋。”
宋亚轩玩儿了一会儿去厨房看了看，刘耀文也跟了过来，探头探脑，“妈，今天吃什么？”
“你是小孩子吗，不帮忙打下手还惦记着吃。”
宋亚轩洗了水果要拿去给刘先生，被刘耀文拿着咬了两口，气笑了，“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怎么这么幼稚啊刘耀文。”
刘女士一边切西红柿一边应和，“可不是吗，越活越回去了。”
刘耀文在转角搂住他的腰不让走，“宋亚轩，说你爱我。”
宋亚轩笑着凑上去亲了一下，“我爱你。”
两个人对视三秒，羞得用手掩饰般捂了捂脸。
吃过饭还坐下聊了会儿天，刘耀文跟宋亚轩一起玩飞行棋，听见楼下在喊赶紧跑了下来接爷爷奶奶的电话。
刘女士把一条男士项链拿出来，笑着拍了拍盒子，“爷爷奶奶在外面旅游，这是提前准备的礼物。”
宋亚轩不好意思接，刘耀文攥在手里，若有所思。
两个人趁着月色正好，告别了父母往墓园走，中途停下来休息了几次。
见到墓碑上那张脸已经不再感到痛苦难过，宋亚轩把花放下，浇了一杯酒，牵着刘耀文的手静静看了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拽一拽他的衣角，“走吧。”
刘耀文偏过头看他脸上有没有眼泪，“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没有可以说的。”
宋亚轩跳到他的背上，两个身影在月光下融为一体，“以前是因为委屈的事太多了，我觉得上天对我不公平，什么糟心事都降临到我头上来。”
“现在不一样了。”
刘耀文弯着腰背他慢慢走，故意问，“现在怎么不一样了？”
“其实上天还是很公平的。”
“起码让我发现了你。”
宋亚轩开玩笑，“听说某人可是偷偷喜欢了我很久诶，不知道有没有为我掉过眼泪。”
“有啊。”
刘耀文失笑，“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走到半路刘耀文说走不动了，打车吧。
宋亚轩笑着看他，“我们接吻的时候你也这样，一开始那么猛，后面就没氧气可以耗了。”
刘耀文意有所指，“我也可以很持久。”
宋亚轩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流氓。”
“我怎么流氓了。”
刘耀文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晚上用上项链，换个姿势解锁新情趣。”
有彩蛋，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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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一代
【注：第一张是代餐，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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